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97章 曾為質子

關燈
方禦景冷眼瞥了我一眼:“認錯了人又與你何關,閑事莫管。”

“不是閑事。”我總覺得這事絕對和挽香有很深的關聯。

“真要管?”

“管。”這不能不管呀。

拓拔元烈果真是在第二次晚宴中最早進宮的那一個,看似在禦花園閑逛,因為年宴,禦花園是對各國使節和大臣們開放的。

拓拔元烈在禦花園中,那我自然也在禦花園中,我可沒那麽蠢,找個隱蔽的地方和這狼子野心人人皆知的大灰狼單獨相處,要是真的人發現了我密會拓拔元烈,那等到時候真的開戰了,我也會被列入奸細的嫌疑人中,那我還不如一開始就光明正大的來,免得下人閑話。

似乎是碰巧遇上,拓拔元烈左手放在肩上,對我微微的彎腰低頭:“東疆拓拔元烈見過皇後娘娘。”

我拂了拂手,特別有皇後那種氣場:“勿需多禮,漠王太客氣了。”

拓拔元烈擡起了頭,勾著嘴角看我,表情總是覺得有些邪裏邪氣,想是敘舊的老友一樣:“一別便是差不多兩年的時間,皇後娘娘的風姿可真的是越來越艷麗了。”

我真的想回拓拔元烈道:本宮被愛情滋潤得好,能不越來越漂亮麽,還用得著你說。

“漠王誇讚了。”

我瞥了一眼禦花園中的亭子,道:“離晚宴還有些時辰,若是漠王不介意,可否一同喝一杯清茶?”

拓拔元烈嘴角的弧度更加的彎:“榮盛至極。”

在這皇宮,能喝上我親自泡的茶,拓拔元烈還是第三個呢,這第一個無疑就是方禦景,第二個就是老在坑我的劉老大爺。

在亭子中,宮人內侍都守在亭子外面,若是說得不大聲,他們也是聽不清的。

我緩緩的在瓷杯中倒入芽綠色的清茶,熱氣微霧。

兩杯茶倒滿了之後,我擡起眼看向拓跋元烈,沒有九曲十八彎,而是直接來:“可否說一下,漠王是在何時見本宮第一面的。”

拓跋元烈表情閃過一瞬間的怔忪,卻緩得極快,快到讓人懷疑是出了錯覺一樣。

“娘娘為何要這樣問?”

這問題還被拓跋元烈給反問了回來,我直言:“因為本宮和漠王第一次見面似乎是在前年年三十的晚宴上面,可似乎漠王早已經知道了本宮。”

拓跋元烈微微皺眉,語氣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快:“娘娘說的,便就是元烈第一回見娘娘的情景。”

我表情未變,可卻腹誹道:你特麽當我是蠢貨麽,要是真的是第一次見我,你他媽卻是一副與我深交已久的表情!

“漠王不妨把實話說出來,本宮方才說得也是實話,前年的年三十,本宮真真切切的是第一回見漠王你。”

拓跋元烈估計原本是不信我的話的,但我說得非常認真,他的表情也露出了懷疑,微微的瞇眼:“娘娘,莫真的不記得了?”

我能記得條毛呀!

搖了搖頭:“本宮並未忘卻過什麽事情,許是漠王你當時認錯了人。”

拓跋元烈輕笑了一聲:“娘娘,即便是要撇清元烈,也要找個合適一點的理由吧。”

撇清……

清……

我咋感覺拓跋元烈這個清字的意思就是想表達我和他之間的關系已經不清不楚了?

拓跋元烈到底笑啥,我沒搞明白,既然我沒搞明白,那我也輕笑了一聲:“漠王當真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

挽香既然說昭寅之前和拓拔元烈沒有半點關系,還說得那麽的斬釘截鐵,那就是有一定把握的,且……或許拓拔元烈當真的是認錯了人,按照挽香的反應來看的話,這個認錯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挽香她。

“絕不會。”拓拔元烈目光非常的堅定,沒有因為我的話有絲毫的動搖。

管他願不願意相信,我的目的可不僅僅是這個。

我嘴角扯平了下來,板著臉道:“不管漠王相不相信,本宮卻是沒有在年夜之前見過你,且還請漠王以後的視線莊重一點。”

這視線只差不會說話了,要是還會說,那全天下都知道國後和番邦之王不清不楚了。

“皇後娘娘這話說得就過了,眼睛長在他人的身上,難不成皇後娘娘你也想管,想管也不是不可以,但只有一人能管得了元烈。”

我又不蠢,這個人勞資不用猜都知道他想說的就是他的王妃,我站了起來,斜視的瞥了一眼拓跋元烈:“言盡於此,漠王你好之為之。”

剛一走出拓跋元烈的視線,方禦景就已經在走廊的轉彎處等著我了,臉上面無表情,我對著他聳了聳肩膀:“似乎事情沒有解決捏。”

方禦景語氣涼颼颼:“要是什麽事情都好說好散,天底下就沒那麽多的殺人犯。”

說完後隨即轉身就走,我也跟上了他的步子,在一旁道:“陛下,可否查一下在你未登基前,拓跋元烈的事情?”

方禦景頓了腳步,看了一眼我,這一眼有些意味深長。

我感覺解釋道:“我就是在去年的年三十第一次見的他,可是他的反應卻像是早已經認識我,我琢磨著他應該是認錯人了。”

挽香的事情,我能不管麽?

不能不管呀。

方禦景常常都是嘴上教訓我,但實則回回都會順了我的意,大概就是對我已經割舍不下了。

兩日之後,各地番邦使節都陸續回去了,至於拓跋元烈,明著是回去了,但到底真的有沒有回到東疆去,誰知道,反正我是不知道。

而方禦景也讓冬雪把調查回來的事情告訴了我:“原來,東疆的現任漠王,被當作過質子被紹朝關了兩年。”

我的視線從我閨女們的身上擡了起來,看向冬雪:“什麽時候的事情?”

“大概是紹元十五年到紹元十七年這段時間。”

我大概的推算了一下,如果是這段時間的話,昭寅不過是十四五歲,而挽香與昭寅差不多同歲,身形也是差不多,再說這經常生活在一起的,說話的語氣和動作多多少少都有些相似,再加上宮人的衣服都是清一色的宮裝,這錯認的幾率還是有那麽點的。

“那可知道這最後為何放了東疆質子回去?”

“似乎是質子已經只剩下一口氣了,東疆的老漠王進貢了無數的金銀珠寶,還有十個異域美人,只求讓自己的兒子落葉歸根,但沒想到這現任漠王不僅大難不死,還成了起義中的一支主力軍。”

我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扣響著桌面,眼中盡是疑問。

兩年時間沒有被弄死,到底這拓拔元烈的命有多硬呀。

“還有……”冬雪頓了一下,我瞥向她。

“繼續說。”

“這事不是陛下調查到的,是以前受天牢的獄卒與奴婢說的,說在這兩年的時間,現任的東疆漠王被折磨得很慘,傳言東疆之人都是勇士出身,昏君便讓漠王與猛獸搏鬥,不僅是如此,容氏是西域之人,喜歡研究些稀奇古怪□□,便經常拿漠王來試藥,諸如此類非常的多,聽獄卒說,那段時間,漠王渾身上下就沒有試過有意處事完好的,瘦骨嶙峋得根本不像是一個人,倒像是行屍走肉。”

我沈默了一下,現在的拓拔元烈還真的不像是被殘忍折磨過的人,果然每個人的都有過不堪回首的經歷。

我試著聯想一下,先不論這個人她到底是誰,能讓拓拔元烈這麽惦記的,是不是就是在這兩年的時間內給過他陽光的人,所以便惦記到現在都放不下?

這個可能性非常的大。

一沒忍住,我就讓冬雪偷偷的去查一下當時挽香與我的當值地點,聽到要去調查我的事情,冬雪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年代太久遠,本宮記不了那麽多了。”

冬雪點了點頭:“娘娘你常說一孕傻三年,娘娘你都生了三個了。”

我:“……”

手好癢,總是特別得想玩揍人怎麽辦?

等到的消息是那一段時間,昭寅是一直都待在浣紗司,而挽香則是在那一年在浣紗司犯了錯被罰,調到了打掃地牢中做打掃的宮人。

這答案不是已經很明顯了麽,那拓跋元烈為什麽就一定認為那個人是我?挽香的陰影又是什麽?

使勁的拍了拍自個的腦袋。

“想不透就別想,直接問本人。”

聲音從身側傳來,我看向方禦景:“陛下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方禦景睨了我一眼:“朕一直都在,只是你進來的時候沒有發現罷了。”

“那你又知道我想的是什麽?”

方禦景勾了勾唇角:“你糾結的無非就是拓跋有沒有認錯人。”

我瞥了瞥嘴:“到底是認錯了人,還是沒有認錯人?”

方禦景突的從椅子上站起,彎腰伸出手在我的腦門上面敲了一下:“與其糾結,還不如問本人。”

我捂住了被方禦景敲過的額頭,瞪了他一眼:“要是能問,我早便問了。”

這一看就知道是挽香的傷心事,我難道還把人家的傷疤揭開?

“除了挽香外,不還是有一個人麽。”

我驀地看向了方禦景:“拓跋元烈?”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